即便是收了话语中那针锋相对的锋芒,可他的意之所在却没有半点迂回婉转的意思。照样是那样地直来直去和长驱直入,好似今日只要得不到一个符合心意的答案,便永不会做出退让一般。

只是,旁人不在她的位置,也不是她,自然不能明白她的顾虑和那看上去的几近包庇又是为何。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心中堵塞依旧难除,但倒是把景安王的意图看开了一些:“朝事繁杂,前朝存留的积弊更是不容忽视。烨儿他难得有信任之人可以分担一二,其实不失为一桩好事。”

“好事?”景安王的口气已经证明了他对此是不敢苟同:“等到我明家河山倾颓之际,你就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那时的先帝,为了护他自己一人的江山,手段是多么地凶狠毒辣,收了与他并肩打下河山的重臣军权不说,甚至还一度戕害了同胞兄弟。

尽管那些覆亡的兄弟,终归是咎由自取,可能下死毒手,也未必不是遂了先帝的顺水推舟之意。

“所以,王爷千里迢迢地远赴京都,就只为了平阳侯的世子凌珏?”她和蓼阳有着调和不开的矛盾与旧怨,也因此而多少影响了她那一双儿女。

“是。”景安王毫不犹豫地直直点头,似乎二人一问一答了这来回的许多,他最满意的便只有此刻太后的这番问话。

是对此早有所预料,可直到真正听到景安王如此认真地说出这番言辞的时候,太后还是觉得十分地荒诞不经:“景安王你假传灾情,实则煽动君臣之乱,可是知罪?”

“微臣不知。”景安王只是从位子上起身,不过一言的功夫,便又跪在了太后的面前:“通州再乱,不过一城之乱。”

说来也怪,这景安王的身形是一眼便知的佝偻,可跪在那里,却居然有一种青松般的不屈。

偏生是其人的那种不知所谓的风骨,倒是让太后汗颜了几分,就连说出口的话语都竟是软化了许多:“王爷多虑,明家河山还有哀家可以从旁协助相守。倒是你,择机回通州吧。你在这里,才是扰乱超纲。”

扰乱超纲这样的大帽子不是说扣就能扣得下来的,太后能够这样轻飘飘地就轻易道出口,那是因为朝中人人皆是这么看待景安王的。

便是他真的没有存这个心思又能如何,人们真正在意的,其实从来不是事实的真相如何,而是他们愿意选择去相信的真相为何。

选择从这个方向而入,不是为了伤口上撒盐,只是借此敲打敲打景安王,让他能明白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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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新月翩翩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新月翩翩并收藏我的如此芳邻最新章节第九百二十九章 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