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也就对权势不怎么热衷,这一辈子所向往的也不过是如父母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只是如今,这心愿怕也是难以成全了。
戚长自嘲的笑了笑,但如今能与他朝夕相伴,日日见到他,他心中亦是满足。
更何况当日身陷囹圄,他即将被那些羞辱人,他终究还是出手相救,就只这一事,他戚长哪怕此时双眼一闭就此死去,他也可以瞑目了。
翌日清晨五点,赵承巽睁开眼看向窗外。
窗外十米左右就是岗哨,灯光明亮耀眼,此时持枪站立的哨兵,身量中等,一眼看去,就知晓并不是戚长其人。
赵承巽心底冷嗤一声,起身披了军服出去,廊檐下又等了五分钟,依旧不见戚长其人。
他这才直接吩咐身侧下属:“去告诉戚长,让他卷铺盖滚蛋,就说,我赵承巽这里,不养爷!”
下属应声去了。
片刻后,却又面带急色回来:“赵副官,戚长好像是病了……”
“病了?”赵承巽眼底讥诮笑意更深:“想当年在南疆,谁不知道他的威风,我咬着牙在军中摸爬滚打了五年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这般轻易就病了?那更好,军中不养这样的懦夫,让他现在就滚蛋!”
“赵副官,我刚才看过了,并不是作假,戚长身上烧的火炭一样,已经人事不省了,一个劲儿说胡话……”
赵承巽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片刻后,方才道:“军医过去了没?”
“这会儿应该过去了。”
他背着手,踱了几步,忽然烦躁的骂了一声:“操,真他吗是麻烦精,片刻都不让人消停!”
到底还是去了戚长的宿舍。
他身份特殊,虽然如今只是一介小兵,却也住的独立宿舍,当初赵承巽为了这事,可没少冷嘲热讽他。
只是戚长脸皮极厚,从来都是笑嘻嘻的,丁点都不会生气。
赵承巽到时,军医已经给他检查完毕,打了针,也喂了药。
“他怎么样了?”
“烧退了应该就没事了。”
军医话刚落,躺在床上的戚长又开始迷迷糊糊的说起胡话来:“赵承巽……赵承巽你别不理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我以后在下……”
他这话还没说完,赵承巽忽然脸色大变,扑过去死死捂住了戚长的嘴,军医尴尬不已,提着药箱赶紧离开了。
赵承巽听得那门关上了,方才气的咬牙切齿,抬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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