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惊是不知道她耳朵脑袋红不红的,她现在只想让沈倦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种恼羞成怒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强烈,伴随着呼吸困难,四肢僵硬,脑子发空,半边身子发麻发软,以及心跳一分钟狂跳一百七十下——等等一系列不正常的应激反应。

林语惊回过神来,身子往后蹭了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你刚刚是摸了少女的耳朵?”

“我在帮你,”沈倦说得一本正经,“让你红透了的耳朵放出来晾晾,吹吹冷风会清醒得多。”

“我不用吹吹冷风也很清醒,耳朵也没红,”林语惊瞪着他,眼看着毛有点儿炸,“你这种行为在古代叫毁我清白,叫耍流氓,是要被浸猪笼的你知不知道?”

沈倦慢慢地靠回去:“浸猪笼处罚的是通奸罪,偷情得是男女双方共同意愿。”

林语惊的敏感小火花被偷情两个字瞬间点燃了,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呸——!”

她音量有点没控制住,英语老师转过身来,无限慈爱地看了她一眼。

林语惊连忙扭头,假装看英语书。

英语老师笑吟吟地,只顿了顿,然后收回视线,开始面对着他们讲了。

林语惊红着耳尖,连带着耳根那块儿的皮肤看起来也有点儿发红,人趴在桌子上,从鼻子到下巴深深地埋进自己臂弯里。

顿了顿,她又抬起手来,手忙脚乱地将刚刚被别到耳后去的碎发扒拉下来,盖住耳朵,再次趴下去,把下半张脸藏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因为在上课,她可能就把脑袋整颗全都埋起来了。

英语老师终于移开了视线,转身走上讲台。

沈倦长腿前伸,踩着桌横杠,瘫在座位上看着她笑。

期中考试的卷子批得比月考要稍微慢一些,周二下午才出了成绩,这还是据说老师们周末都把卷子带回家里去批了的进度。

刘福江人进来的时候依然喜气洋洋,不过他每一天都这样,运动会第二天李林他们拿回来那个接力赛的奖状的时候据说刘福江激动得差点要喜极而泣了,觉得这群孩子全面发展特别好,比林语惊和沈倦月考考了700分都开心。

最后一节班会课,刘福江拿着名册走进来,站在讲台前,美滋滋地说:“这次期中考试啊,年级前五十咱们班有两个人。”

一瞬间,整个班里四十几个人头的视线齐刷刷地“唰唰唰”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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